咦!这个李煜像孙策 - 你算你的,我溜我的
楚州大殿里,烛火燃得正旺,將殿中诸人的影子投在青砖地上。
柴荣端坐主位,龙睛凤目里凝著思索,指尖捏著那页诗笺轻轻叩著案几——他今日穿了素色常服,却仍难掩器貌英奇,肩背挺得笔直,瞧著便知是常年习武、体格强健的模样。
“李璟此人,”他忽然开口,声音沉缓,带著点嘆惋,“文雅是真,懦弱也是真,偏又好大喜功。倒是没料到,他生的儿子倒一个比一个有骨血。”
说著抬眼扫过阶下:“长子李弘冀在庐州与我军相抗,咬得极紧;这小儿子李煜,竟也有这般能耐,敢在韩令坤身后搅弄风云。”
诗笺先递到了宰相范质手中。他眉头微蹙:“陛下,李煜向来只闻其善词赋,怎会突然有这般军事手段?臣瞧著,怕不是他自己的本事,说不定是林仁肇在背后谋划——那林仁肇是南唐宿將,惯会用奇。”
枢密使王朴接过去,指尖点著诗笺,摇头道:“范相这话虽有理,却也不能全然篤定。诗句里藏著锋锐,不像是只懂风雪月的人写得出来的。或许这李煜,竟是个藏得深的?”
侍卫亲军马步军副都指挥使韩通站在一旁。
他性子最是急躁,粗声接话:“管他是谁的主意!先前探子说他坐船往金陵逃了,依我看,这事便到此为止——难不成还怕了个毛头小子?”
“韩將军此言差矣。”是赵匡胤,他站在那里,方面大耳,身形雄伟得很,往那一站便气度豁如。
柴荣看向他:“元朗有话直说。”元朗是赵匡胤的字
“臣观这李煜行军,”赵匡胤上前一步,声音朗朗,“狡诈又迅猛,不像是只会躲在人后的。若他没回金陵呢?”
这话一出,殿中静了静。赵光义站在兄长身侧,面容清秀,眼神温和,此刻也轻轻点头:“兄长说得是。南唐水师如今控著江面,若李煜去了泰州……”
“泰州!”范质嘖了一声,“韩令坤在扬州,一时渡不了江,泰州兵力空虚,若李煜真去了,那里必危!”
柴荣忙道:“那便得派人去援!只是派谁去好?”
眾人目光不自觉落在赵匡胤身上——他性子最稳妥,打仗素来喜好稳扎稳打。
101看书 找书就去 101 看书网,??????????????????.??????超全 全手打无错站
可韩通却哼了一声,往前一步,粗声说道:“殿下,杀鸡不用牛刀!不过是几百唐军,何须惊动都指挥使?”
他眼风扫过一旁的赵匡胤,又道:“末將愿带一队人马前去泰州。若李煜已回金陵,此事便罢了;若他真去了泰州,末將便亲杀之!”
他话音刚落,范质便頷首接话:“韩將军所言极是,此子断不可留。”
王朴也在旁附和:“正是,趁他初露锋芒,早日斩之,以免日后成了祸患。”
柴荣瞧了瞧韩通,又看了看赵匡胤。赵匡胤拱手道:“仲达说得是,臣留在楚州,也能隨时应对庐州那边的动静。”韩通字仲达和司马懿一般。
柴荣点头定了主意,沉声道:“那便令韩通你领两千骑兵,即刻启程往泰州去。”
他目光扫过眾人,语气斩钉截铁,“到了那里,首要便是守住城池,莫让泰州有失。其次,若遇那支唐军,不论主將是不是李煜,务必设法歼灭,万不可让他们在泰州立足。”
韩通大声应下:“末將领命!”
赵匡胤站回原位,目光落在案上那页诗笺上,眉头微蹙——他总觉得,那李煜应该是个深藏不露的主,日后必成大周之患。
楚州那头打得算盘精,却没料到全落了空。
孙策早把手下新兵和周军的差距看在眼里——这时候和周军硬拼怕不是失心疯了,既然突袭的战略目的已达,他半点没恋战。
这几仗下来,拢共缴获了近八百匹战马,自然没法一口气全装上船。
於是船队贴著东岸行,马队便沿著河岸跟,一船一马並著往南走。
路过运河东岸的村庄时,他还顺带招募了些新兵。队伍总人数又聚到1200人
看著人渐渐聚多,孙策心里暗嘆:有钱真是好办事。
孙策前世作为少年英才,是瞧不上刘大耳的。总觉得这老小子屡战屡败,到处卖惨求人帮忙。等到45岁以后,才所为“大器晚成”。
可经过这阵子摸爬滚打,反倒咂摸出点不一样来。
打仗哪是天生就会的?什么阵仗出什么招,敌军崩了怎么追,摸地形该瞅哪几处——全是一场场仗餵出来的经验。
贵族子弟有家传兵法先学著,又有族中先辈的言传身教,先学后练,初上上沙场时,底子早比旁人厚半截。
刘大耳这样平民子弟倒好,只能拿战败当学费,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,才攒下点活命的经验。必然是要先败才能后胜的。
自己爹若不是孙坚,初上阵怕也不比刘大耳强。
自己眼下这帮新兵蛋子可算是神似刘大耳。
既如此,自己就得学他那机灵劲儿:打得过就往前冲,打不过撒腿就跑,绝不能把老本一次抖搂乾净。
他摸了摸屁股下钱箱,心中充满幸福感“咱现在本钱可厚著!”
两日前,他让何琳驾船先行,找褚巡来接应自己。
褚巡二十多天没见他们,成天担心陷於敌阵了。
待听闻何琳敘述,这十几日迂迴突袭的事,褚巡更是惊得合不拢嘴,连连感嘆:“原是我小看了郑王!”適才见到孙策一个劲表示:“往后郑王尽可吩咐,末將敢不效死!”
待人马物资都上船后,孙策扬手道:“按先前说的,驾船往东去。”
孙策前世的三国年间,广陵本是靠海的,城外曲江潮势浩大,“广陵听潮”是桩雅事,潮声能传进城里,文人常为此赋诗。
孙策扶著船舷心中感嘆:“七百多年,沧海桑田吶。”
何琳抬手一指前头沙洲:“殿下,那便是西沙,江里数它最大。离周军远,又有水作屏障,就以那儿为基地吧。”
孙策点头:“何將军眼光甚好,就这么定了。”
何琳心里甜,偷偷啐了下,转身去招呼靠岸了。
添加书签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