咦!这个李煜像孙策 - 战前最后准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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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谭峭服下那碗足实掺了千年人参、千年灵芝、千年何首乌——没错,全是带“千年”二字的宝贝药材——熬成的汤药后。
    脸上果然慢慢泛了血色,不多时便眼皮发沉,沉沉睡了过去,只待好生静养调息。
    孙策抓紧时间飞驰回府,又让庆福给他寻来个宫廷画师叫顾閎中。
    赶紧趁著孙策还未淡忘,將天幕中所见绘製下来。
    两人关在书房里三天,连睡觉都没离开过,才全部完成。
    最后,所有图纸都画了正副两份,孙策亲自带走一份,另一份留在府中存档,以备不时之需。
    到了第四日上午,李璟召来孙策(李煜),在儿子面前褪去君王威严,尽显慈父模样,对初入朝堂的他谆谆教导,无非是如何防人、用人、掌控权谋之术。
    孙策(李煜)一一应下。
    末了,李璟又特意叮嘱孙策的人身安全,千万別置於危险境地,话语恳切。
    孙策忽想起当年听闻:袁绍只因最疼爱的幼子袁尚生了病,竟连出兵救援刘大耳的心思都没有,任由那“大耳贼”陷入困局。
    他那时已平定江东,身为一方诸侯,对袁绍的顾念舐犊之情,还颇为不屑;
    可如今轮到自己,亲受李璟这般记掛,倒品出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感动。
    “莫不是这般的主君,都是如此的父亲?”
    钟皇后则是严母做派,未亲自出面,只托宫人传了几句关怀,还送了一件披肩过来。
    第五日上午,李璟在周娥皇的注视下离开王府。
    周娥皇眼中藏著几分不甘,临了才问:“夫君,二月十五朝节,能否归来?”
    孙策摇了摇头:“怕是赶不及了,你在家多保重身体。”周娥皇眼眸暗了暗,只好叮嘱他多加保重,便不再多言。
    孙策怀著对周娥皇的复杂心绪抵达码头。
    正自悵然间,却见何琳身著一袭青色束腰劲装,俏生生立在船头等他。
    他心中的烦忧霎时烟消云散,当即展顏笑了起来。
    孙策仍是熟门熟路地往舒州,寻林仁肇。
    他手中还揣著册封、褒奖林仁肇的圣旨,此前吏部已议定——林仁肇被擢升为正二品的镇海军节度使。
    褚巡连跳两级升为宣威將军。
    何琳之父何延锡被追赠为辅国將军並赏赐宅邸。
    圣旨宣读完毕,眾人齐齐叩头谢恩,反应却各有不同。
    何琳眼含热泪,哽咽著拜谢,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看得孙策心头一阵发紧。
    他身旁的庆福贴得极近,想“拆招练武”的机会都没有,偏这小丫头还时不时在他跟前娇笑打趣,更让他心痒难挠。
    林仁肇神色却颇为复杂,只默默叩首。
    他明白自己这回寸功未立,以前哪次晋升不是靠沙场拼杀、实打实的战功换来?
    这般“无功受禄”,倒让他心虚得很。
    颁旨完毕,孙策当即拉著林仁肇、何琳商议军事计划。
    林仁肇尚不知孙策手中已有火药桶,更不知正加急赶製的烈风炮,单听计划內容,便凭多年战场直觉断定:此计虽大胆冒险,却实打实有取胜的可能。
    孙策见他认可,顺势提出借两千精锐士卒。林仁肇略一思忖,转身使人唤来一名將领郑彦华。
    郑彦华与林仁肇同是闽国旧將,归顺南唐后常年隨军征战,只是身量不如林仁肇挺拔,反倒生得矮壮结实,一身腱子肉將甲冑撑得紧实;眉眼粗重,下頜线带著几分凌厉,瞧著格外粗獷。
    郑彦华寡言,只静静听眾人细说计划。
    待问清两处关键细节后,便对林仁肇拱手道:“末將愿领藤牌营前往,恳请林帅允我从营中抽调两千人马,助郑王成事。”
    林仁肇頷首:“我正有此意。”
    诸事商定后,孙策便在营中歇下。
    次日清晨,孙策前往校场观看那两千藤牌兵演练,只见队列进退有度,阵法严整如铁,端的是一支军容肃然、颇具战力的劲旅。
    他近前细观装备,兵士们手持的闽地藤牌尤为精巧——藤条编织紧密,外层涂有桐油,既轻便坚韧,又能抵御刀箭;
    身上披的中甲覆盖胸腹腰背,甲片细密,防护周全;
    腰间佩刀形制独特,刀身不长,约二尺有余,却分量沉坠,刀头尖削锋利,刀刃仅开前半段,显然更侧重刺击,劈砍时亦能借重量破甲。
    孙策心中已然明了:这支部队精於近身突刺,缠斗。是破阵、护垒的得力之师。
    水师船只不足,两千人需分批启程,可孙策已是急不可耐,决意次日便带第一批人出发,赶赴西沙黄冈朱林,查看那边的筹备情况。
    庆福这回却精明了,无论如何都要黏在孙策身边,半步不肯离开。
    孙策无奈,只得让他发下毒誓,绝不將此事透露给旁人,才把实情全盘告知。庆福一听,当即嚇得张大了嘴,连连摆手:“殿下使不得!使不得啊!”
    孙策佯装动怒,沉声道:“你再敢说这等扰乱军心的话,也不必隨我去了!不然,我第一个斩了你!”
    庆福嚇得脸色惨白,愣了半晌,却仍咬著牙道:“不管如何,奴婢便是死,也要守在殿下身边。不然……不然……”
    孙策又劝他留在林仁肇营中,庆福却死活不肯,红著眼眶道:“奴婢必须跟著您,就算真有不测,奴婢也能替王爷挡一箭、挨一刀!”
    孙策见他態度坚决,终究是嘆了口气,还是应允带他同行。
    抵达西沙,孙策略感惊讶——此前光禿禿的岸边,竟真新起了一座码头。
    虽没有般规整的跳板、专门的船梯,更无配套的仓库与延伸的栈道,但码头规模不小,比往日只能在浅滩涉水上下,已是天差地別。
    码头上眾人早已等候相迎,他刚下船,黄冈、朱灵这二人组先凑到跟前,显然又要讲些“想殿下,想得睡不著觉”等肉麻的奉承话。
    孙策没等他们开口,便抬手止住,径直揪著二人问道:“先说,兵练得怎么样了?”
    二人一听这话,脸上满是自豪。
    朱灵率先开口,眼睛都亮得发光:“殿下您走后,我们全按您当初教的法子练!每百人编作一队,队里自己推正负队正;每日各队对著练,比阵法进退,还要排名次胜者当天就赏肉食;练得差的,就罚去做杂役!大伙不敢懈怠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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