咦!这个李煜像孙策 - 唐兵一波波,我等是否中计?
何琳的副將见状,咬牙道:“小姐快走!我带弟兄们断后!”
何琳心中如刀割,正纠结著要不要留下,忽然听见周军身后传来震天杀声。
这周军起初只当何琳他们是普通侦察骑兵,死咬著不放,打了几回合才察觉何家骑兵战力强悍,竟是南唐精锐,便想一举歼灭,故而连大部队都加速跟了上来。
此刻周军主將听见杀声,脸色骤变,惊声喝道:“不好!是伏诱敌之计!”
话音刚落,身后射来一波箭雨。
黄冈先前接到何琳派来的报信骑兵,得知前方有北周骑兵追击,当即率部疾驰迎上。
刚到芦苇盪附近,远远听见何琳一行人被周军死死咬住,向这边逃来。
他当即下令就地埋伏,等到周军聚拢在芦苇盪边,阵型紊乱。
他下令:“先放箭!”
唐军箭矢如密雨般射向周军阵中,不少周军骑士来不及反应,或中箭落马,或战马受惊乱撞,阵型更乱了几分。
黄冈隨即挺铁矛策马冲阵。
迎面一骑周军挺槊刺来,他侧身避过,铁矛顺势刺穿对方马腹,战马倒地瞬间,又一矛挑飞那骑士的兵器。
侧后方有周军偷袭,他回手甩矛,铁矛直插对方面门,动作乾脆利落。
黄冈所部骑兵紧隨其后,铁矛、钢刀齐出,与周军廝杀在一处;
何琳所部见状士气大振,立刻调转马头,从侧后方夹击周军,高声喝道:“莫放跑一个周狗!”
周军起初阵脚大乱,將领看清黄冈所部仅百余骑,喊道:“唐军人马不比我们多!我等....”
他挥刀挡住迎面扫来的唐军钢刀,又继续高声嘶吼:“我等追隨陛下三年,攻无不克!哪次唐军不是被我们打得落流水?杀!”
这番话让周军士气復燃,纷纷挺刃反扑,双方在芦苇盪滩头杀得天昏地暗。
一名唐军骑士挺矛刺向周军,却被对方用铁骨朵砸飞兵器,紧接著就被周军一刀劈中肩胛,鲜血瞬间染红甲冑;
他强忍剧痛,伸手拽住周军的马韁,將人拽下马背,两人在滩涂上滚作一团,互相用短刀往对方要害捅去。
另一边,何家亲兵何六正与周军缠斗,对方的山文甲挡住了他三刀,反被对方一到骨朵砸中马面,他险些坠马,急忙俯身抓住马鞍,同时反手將短刀捅进对方战马的腹部。
战马嘶鸣倒地,周军骑士摔落在地的瞬间,何六已翻身下马,挥刀斩向对方脖颈——却被对方用手臂挡住,刀刃卡在骨头上,两人僵持著,都在拼命爭夺刀柄。
何琳也取下背上的眉尖刀,拍马加入战团,刀刃翻飞间,直取周军骑士的破绽。
黄冈接连挑翻两名周军,目光锁定那挥刀指挥的周將,铁矛一挺便冲了过去。
周將见黄冈来势汹汹,当即甩开身前缠斗的唐军,举刀迎上——先是一刀劈向黄冈面门,被黄冈用铁矛杆架开;
紧接著他旋身侧斩,目標直指黄冈腰腹,黄冈却借力拨转马头,避开刀锋的同时,铁矛直刺对方心口。
周將慌忙横刀格挡,“当”的一声,火四溅,手臂竟被震得发麻,心中暗惊:“这唐將好猛的力气!”
黄冈察觉周將武艺比自己差上一分,接连几次猛攻,想速取敌將首级。
可对方却防守严密,黄冈的杀招要么被对方架开,或被巧妙避开。
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,正犹如此时的唐周两军。
双方在芦苇盪滩头相持两刻钟有余,刀光剑影间互有损伤,谁也没能占得绝对上风。
就在这时,西南面的道路上突然捲起滚滚烟尘,隱约有马蹄声疾驰而来——周军见状个个暗自叫苦,这方向绝无己方援兵,定是唐军!
果然,很快传来唐军的喧喝:“援兵到了!兄弟们加把劲,別放跑一个周贼!”
话音未落,一百余骑唐军已衝破烟尘,为首的唐斌提一柄双手铁骨朵,一马当先杀入战阵。
他见一名周军骑士正挥刀劈向唐军小兵,当即策马衝去,铁骨朵狠狠砸向对方后脑,那骑士连哼都没哼,便直挺挺摔落马下;
又转身迎上另一骑,左朵格挡钢刀,右朵直砸马首,战马轰然倒地,骑士也被摔得晕头转向,转眼就被后续唐军砍杀。
周军本就久战疲惫,见唐军援兵杀到,士气瞬间低了下去——对方人越来越多,再打下去只会全军覆没。
周將咬牙挥刀逼退黄冈,高声下令:“撤!边打边撤!”
残余周军慌忙收拢阵型,且战且退,朝著西北方向突围。
唐军里不少是新兵,作战经验不足、技艺也生疏,方才与周军精锐缠斗,实在难占便宜。
黄冈、唐兵与何林瞧著周军战力依旧顽强,再打下去,己方新兵损耗只会更大。
待双方脱离接触,三人便没有下令追击,放周军向西北撤走。
待周军身影消失在视野里,眾人才开始收拾袍泽的尸体,清点伤亡:此役唐军损失78人,周军损失63人。
隨后,一行人往静海方向撤去。
孙策听闻此战始末,当著三人面褒奖道:“你们以弱旅迎击北周精锐,能打成这般局面,已是胜了。”
可他心中却暗自感嘆——这时代的军事技术远胜三国,甲冑的坚固、马匹的脚力,都强出不止一星半点。
何琳此时右下頜一片淤青,显是被刀所伤,孙策怕她尷尬,没敢多盯,心里却藏著几分心疼。
后来他寻了个由头,说前一日住的地方不甚舒服,让庆福去另选住处,藉机支开了人。
待庆福一走,他便悄悄绕开值守,往何林驻扎的营帐方向去了。
孙策自认是悄悄潜入,实则何家亲兵早瞧出这位郑王对自家小姐的心思。
他们本就乐见其成,这对小姐而言是桩好归宿,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悄悄放他过了岗。
他没敢径直进屋,绕到屋后窗台下,压低声音轻唤:“何將军,何將军。”
屋內的何琳听见这声音,心头猛地一喜,当即从椅上弹起,快步奔到窗边。
可窗户刚开一半,她忽然想起自己右下頜那片淤青——此刻定丑得很,手一顿,又匆匆把窗户合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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