咦!这个李煜像孙策 - 小鹿乱撞与怒髮衝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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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孙策作为常年受女子青睞的帅哥,太懂女儿家这点扭捏心思了。
    他没绕半分弯子,也不对来意做任何修饰,贴著窗台轻声唤:“何將军,何將军,我是特意来寻你的。”
    屋里的何林听见这话,脸颊“腾”地一下就热了,连耳尖都泛了红。
    她压下心中慌乱,故作平静地问:“殿下寻我,有何要事吗?”
    面对这种女儿家的明知故问,你越要直抒胸臆,別藏著掖著。
    孙策很自然说到:“哪来的要事?就是这几日想你想得紧,实在按捺不住,才跑过来盼著跟你见一面。”
    何琳听得这话,心里小鹿撞得厉害。
    她带著点羞赧的嗔怪道:“殿下……莫要说这等胡话!要是被人听见,於您、於我都不好。”
    她嘴上说“不好”,其实是女儿矜持,这时別纠结“好或不好”,还是要直接递上最实诚的心意。
    孙策爽朗一笑:“等这仗打完,我就求父皇赐婚,把你娶进门,你可愿意?”
    窗后的何林听完,脸烫得能煎鸡蛋,慌忙用双手捂住眼睛,声音都带著颤:“殿下莫要再说了!再讲这等胡话,我、我便让你走了!”
    孙策听出她语气里的羞臊,哪会真走?心里反倒感觉暖烘烘的。
    他心里门儿清:一来是何林怕脸上淤青失了体面,女儿家在心上人面前,最在意这副模样;二来也记著她还在孝期,父亲刚过世一年,婚事本就急不得。
    他没再逗她,顺著话头温声应道:“好好好,不说了。我知道你顾著孝期,也知道你怕脸上的伤不好看,咱们不著急,先把这事定下,等你孝期满了,再风风光光过门。”
    窗后的何林听得这话,心尖又是一软,嘴上却还带著点羞恼的逞强:“我、我不同殿下说这等胡话了!”说完故意放重脚步,像是要避开窗边。
    孙策听著屋里的动静,故意发出转身离开的脚步声,却又在走之前顿住,声音放得又轻又柔:“对了,你脸上那伤甚为颯爽,我喜欢得紧。不扰你休息了,我先走了。”
    他太懂“点到为止”的道理——知道这时候逼她开窗见面只会让她窘迫,不如把心意说透,又给足她台阶。
    脚步声渐远,何琳贴在窗后,听著那话,胸腔里的小鹿撞得越发厉害,连指尖都泛起了热,半天没挪开步子。
    两天后,双方侦骑各自探明军情——孙策得知韩通所率的两千骑兵,正是北周禁军中的精锐,却仍决意在此一战。
    他转头对黄冈吩咐:“你挑俘虏,把此前斩获的北周禁军首级收拢,送还给韩通。”
    唐斌当即上前劝阻:“殿下,此举必会激怒韩通,恐对我军不利!”
    郑彦华也紧隨其后:“殿下,此事不妥!自古哀兵必胜,这般刺激敌军,只会让他们拼死来战啊!”
    孙策抬手摆了摆,语气坚定:“我意已决,就要在此碰碰北周精锐。诸君可愿与我共死?”
    眾人见他態度决绝,再无异议,齐声高呼:“敢不从命!”
    其实孙策怎会不知“骄兵必败、哀兵必胜”的道理?
    只是他与唐斌、郑彦华的判断不同——北周这三年来一路凯歌,数次击败南唐,不仅成建制消灭南唐部队,更生擒或阵斩过多位南唐主帅,早已养出骄纵之气,哪还有半分“哀兵”的模样?
    他送还首级,看似激怒对方,实则是要彻底撩拨起这支骄兵的傲气,让他们带著轻视来战,反倒更容易露出破绽。
    前日听闻骑兵战败归来,韩通心里是惊讶的。
    种惊讶怎么形容呢?就像你们国家桌球队一直碾压全球。
    突然有一天你听说毫不起眼的国家,居然与你们国家桌球打得有来有回,你是什么心情?
    自然是既有“对方怎会有这般实力”的意外,也藏著几分“不过是运气好”的轻视。
    后来听说静海的城池竟被唐军一下午就攻破,韩通的惊讶更甚。
    先前的意外还带著几分轻视,此刻却多了丝凝重:唐军攻坚速度远超预期,绝非他想的那般不堪。
    他决定等泰州的三千步军援军到了,再合兵发起进攻。
    毕竟他这两千骑兵去攻成,无疑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。
    可这“暂避”的念头才刚冒出来,就被一阵急促的稟报打断——孙策竟放回了五十名周军俘虏,还让他们带回了两百多颗北周禁军的首级。
    韩通看著那些血淋淋的首级,先前的犹豫瞬间被怒火冲得一乾二净:“好贼子!欺人太甚!”
    营中顿时爭论起来,有人攥著刀柄高声劝战,也有人强压著怒火劝韩通暂避锋芒。
    就在双方爭执不下时,那被放回的俘虏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封信,双手递到韩通面前:“將军,唐军放我们回来时,还让把这个交给您。”
    韩通眉头紧锁,一把抓过信拆开,纸上写的,竟是一首词。
    《浣溪沙?致韩通》周唐逐鹿势难休,狭逢海角瞰江流。徐淮故地忆鏖游。
    曾解新词填旧韵,今携刀笔试吴鉤。岂容不战论春秋?
    署名:李煜
    韩通捏著信纸反覆品了几遍,越品心头火气越盛,到最后给气笑了。
    “周唐逐鹿势难休”是点破双方不死不休的局,“狭逢海角瞰江流”是说眼下正撞个正著;
    最可气的是后几句,先前只知他是个会填词的文人,如今竟说“今携刀笔试吴鉤”,末了还拋来一句“岂容不战论春秋”——这哪是请教?潜台词就是“我一个刚学刀枪的文人都敢来,你韩通难不成不敢接招?”
    韩通被气笑了,捏著词笺冷笑出声:“好啊好啊!先前大战,你这郑王只会躲在后方吟风弄月,如今倒敢跑出来学那螳臂当车?既如此,便让我韩通来教你——你且回去填词!”
    这话一出,帐中主战的將领立刻纷纷应和,刀剑出鞘声此起彼伏。
    主张待援的將领捧著词笺,脸上满是犹疑:“將军,从这词瞧著,怕真是那李煜在此……”
    “哼,就怕他不来!”韩通打断他,目光扫过帐中眾人,声音陡然拔高,“诸军!难道我们还怕一个只会填词的皇子领兵不成?”
    眾將被这话一激,再无半分异议,齐声高呼“请战”。
    最终双方约定,两日后於静海治院城外十五里处,以旷野决战分高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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